

最近在美術系修課,說真的歷史跟美術史還是很難跨越。很多東西著重的方向不同,有時很不習慣:例如書畫鑑定,我實在覺得有點無聊(不過或許這跟文字考證一樣?)但是美術系的同學們都很重視,或許是我個人問題(靜不下心)。但是我還是學到很多,之前我報告女史箴圖,雖然報告的有點慘,不過學到很多,所以覺得非常過癮。有點可惜的是無法上傳比較好的圖,可能有點看不懂。
我上傳的是(傳)顧愷之女史箴圖的唐摹本,此本現藏在大英博物館。關於女史箴圖的版本問題也是多多,或許等等我在寫一篇跟大家分享一下。
我上傳的只是局部,是第一幅的馮媛擋熊。在此我要說明一下,此圖會將箴言放在圖畫的前方,所以我所放的馮媛擋熊圖是無箴言的,圖左方的文字,是下一個故事班姬辭輦的箴言,馮媛擋熊以及班姬辭輦間便有爭議。
第一個問題即是,圖中所寫的文字是不是真的用來隔開圖畫?大家可以看到。馮媛擋雄的圖,中間有一隻黑色的熊,熊左邊有一個女子。
如果贊同文字是用以隔開不同故事的圖畫的假設,便會推斷這位女子是走避黑熊的一位嬪妃。但我們其實可以質疑為何走避黑熊需要跨越黑熊逃走?豈不是非常不合理。 如果看畫的細部,會發現左邊的這位女子,神情和緩,姿態平和,與右方的君王以及君王背後的兩位女子的神情姿態正成對比。我發現上傳的圖真的很不清楚,所以我在圖下又上傳了左方女子面部的特寫圖。我多說明一下,右方的君主正做拔劍姿態,而君主背後的女子,可以看到他們的身體非常彎曲,而且甚至背對君王在逃走。
由此二點可以質疑左方的這位女子,或許根本就是下一個故事,班姬辭輦的女子。接下來引發的問題,便是這位女子在班姬故事當中扮演何種角色?有點累了,等等再寫。
2 comments:
我覺得很有道理耶!!
提到你說的鑑賞的部份,當初邢老師在演講時,陳葆珍老師有特別給他回應:
「藝術史到底為何?內部問題與外部問題(圖像與經濟、文化、社會),很多研究來自外部問題,所以導致藝史學者對內部問題日益不重視,老師認為應當有主從關係,歷史學者主要解釋文化現象,但必須透過藝史學家確定證據,藝史學家一部分工作是史料解讀、判斷真偽,所以兩邊必須一起加強,才能做到完整的地步。」
因此這種「確定證據」的工作,可以說是藝史學家的入門與自期。陳葆珍老師舉了自身實例以為證:
「陳師處理古代十三帝王圖(boston),認為是11世紀的copy(並不完全被認同),最後有四個南朝的皇帝,末三個是北周的皇帝與兩個隋帝,所以有人認為前面是摹本,但後面是原本創作的。陳師卻認為前二個是梁代皇帝,不是全部都是陳朝,其中一個切入點是從書法的方面看,二個一個書家,二個一個書家,三個一個書家,共有三個書家,借助書法鑑定的知識而得。老師認為陳文帝是梁景文帝,因為其姿態與文獻表現相合。」
「所以圖像史,是case by case,做任何圖像史都是實證的。
當這些作品不是考古,沒有相關證據以供斷代時,傳世作品有另外一套方法與工具可以配備,風格與鑑定絕對有關」
我去修中文所的課,上星期問老師期末報告的風格,鄭毓瑜老師極力要求我表現出自己系的特色。
我想這也可以做為我、曉昀或其他人上外所課程的基本立場,一方面,要儘可能的嘗試,然後接受批評,從中學習;但另一方面,也不要忽略了對方也有可能想從妳身上得到補益,就如同陳老師所言:「歷史學者主要解釋文化現象,但必須透過藝史學家確定證據,藝史學家一部分工作是史料解讀、判斷真偽,所以兩邊必須一起加強,才能做到完整的地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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